失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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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?密封舱的空气沉得像要凝成一层薄膜,热度与信息素被困在里面,无法逃逸。
  白色的金属墙壁在灯光下泛着冷光,触感冰凉,却完全抑不住因为易感期而不断攀升的温度。空气里弥漫着竹叶的清香,此刻被高热焙成一股灼人的气息,像是无形的雾,笼罩着每一寸空间。
  过滤系统的低鸣声单调而持续,四壁没有任何缝隙,仿佛将两人锁在一口巨大的囚笼里。
  展渊蜷缩在最深处的角落里,背靠着金属墙,长腿半屈,额角的汗水沿着鬓发淌下,浸湿了衬衫的领口。
  他的呼吸极浅,却带着压抑不住的急促感,指节抵着太阳穴,像是在用最后的力气维持理智。
  幽绿色的眼眸此刻被热意染得更深,半阖着,隐隐透出危险的光。
  “金屿,听话,你快出去。”
  “殿下!你不能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。”
  骨骼被撑开的气息伴随着高热,还有剧烈的疼痛。
  修长的青年整个人像被扯断了最后的支点,呼吸陡然一滞,缓慢地滑坐下来。修长的身形失去了平日的挺拔,肩线依然优越,却因紧绷而微微颤抖,薄衫贴在背脊与胸膛上,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与纤长的腰线。
  高热令他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,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凌乱地贴在眉骨,原本锐利的眼神被疲惫与痛意冲散,像极了一头受了伤却依旧死撑到极致的野兽,在极度的忍耐后终于脱力,整个人显得危险而脆弱。
  “殿下!”
  金屿立刻上前检查他是不是有事。
  下一秒,那只原本垂下的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握住他手腕,骤然收紧,力道不容拒绝,将他直接扯进了怀里。
  金屿猝不及防,整个人被拽得踉跄向前,膝盖磕在地面,疼得他闷哼一声,手肘也被硬生生磕红。
  展渊一瞬发出低沉而压抑的闷哼,像是从极度干渴中捧到一口冰水,隐忍里带着极深的满足与放松。
  金屿被烫得几乎反射性地推开他,惊慌失措地从他怀里撑起身,手心还留着那股高热与掌心的茧感。他忙去扶展渊,语速带着急促的喘息:“殿下,先去床上躺一会儿,我扶你过去。”
  展渊被扯起来,脚步极慢。?那具修长的身形在灯下投下的影子,肌肉线条随着呼吸起伏,薄衫下的肩胛线与腰背的收束感让人无法忽视——每一块肌肉都像是为捕猎而蓄势。
  金屿本能地后退,直到膝弯触到床缘。
  他脚跟被轻轻一勾,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向后倾去。
  一瞬,展渊的手扣住了他的肩,掌心的温度透过军服烫进皮肤,压得他整个人向后一倾,背脊陷进了柔软的床褥。
  床垫下沉的力道带着不可抗拒的掌控感,他想抬手挡,却被另一只手牢牢压在头侧。?展渊俯身下来,幽绿色的眼眸近得能看见其中的细碎光影,热意与压迫从四面八方涌来,像是要将他整个吞没。
  每一次呼吸,都是对精神的挑衅;每一次心跳,都是对理智的蚕食。
  金屿能感觉到自己的思维被这股气息拖进深海,感官被逼迫着放大到极致——脊背每一寸肌肉都感知到Alpha逼近时的热度与力量,那股气味像是化作了无形的锁链,将他与展渊牢牢捆在一起,没有缝隙,没有退路。
  呼吸掠过耳廓,带着失控的急促与炽热。那是熟悉却危险的气息,带着竹叶被火烤过的清冽香气,此刻却被高热与渴望浸得更浓。
  耳尖被不经意地蹭过,湿热的呼吸钻进耳道,让金屿的颈侧肌肉绷得更紧。
  然后是牙齿。
  尖锐的刺痛骤然落在颈后。
  金屿是Beta,腺体没有发育,但透过犬齿渗入皮下的信息素大量灌入,原本没有发育的器官第一次有了感觉。
  竹叶的清凉清晰刺骨。
  肌肉在这一瞬不受控地收缩,他的呼吸打乱,胸腔剧烈起伏,连心跳都带着钝痛。
  展渊低哑的声音从牙齿间溢出,几乎与呼吸贴合:“……金屿。”
  那一声比咬合更深,像是穿过耳膜直击心底。
  金屿死死抓着床单,指尖在布料上绷出白痕。
  衣摆被推起,凉意瞬间爬上腰侧,那一瞬,他的肌肉条件反射般收缩——腰线上那串古文字的刺青裸露出来,随着呼吸微微起伏。
  “Ich schw?re bei Blut und Schwert, dass ich dem Glauben immer treu sein werde”
  展渊的手掌沿着那行字的轮廓慢慢收拢,掌心的茧摩擦着皮肤的细微触感,带着滚烫的热度停在字尾。
  牙齿精准地落在文字上方,疼痛与灼热迭加。
  金屿的腰线因突如其来的冲击微微弓起,肌肉线条像被琴弦拉到极紧,颤抖着传递到每一根神经。
  耳鬓间,展渊的发丝因热气而微微潮湿,细碎地扫过金屿的面颊。那是一种极近的距离,每一次呼吸都打在彼此的皮肤上,混合着彼此的体温与汗意。
  低沉而失控的呢喃在这距离里变得更加锋利:“你的忠诚,对我来说,是种残忍。”
  金屿能清晰地感觉到脉搏在咬痕下跳动。
  他几乎,短暂的松开了自己的手,还有那紧绷的弦,断了。
  ?舌尖短暂地掠过那片灼热,带着令人战栗的湿意与温度,像是在细致地品味属于他的气息。
  掌心在腰线上缓慢移动,指节在古文字的每一笔划上碾过——那不是轻抚,而是带着掌控意味的勾勒,像在确认猎物不会从指缝间逃走。
  那双手的力道不急不缓,却像有一种不容抗拒的节奏,将他的呼吸推向失衡。
  金屿试着侧过头避开,却被另一只手捏住下颌,迫使他与那双幽绿色的眼对上。?近到每一次呼吸都能在彼此唇间汇聚成热雾,近到展渊喉间的颤动都能清楚感受到。
  他能看见对方眼底那层极深的热意与失控——那不是平时的克制,而是濒临决堤的洪流,理智的最后几根弦被拉到将断的地步。
  展渊俯下身,胸膛与金屿的胸膛完全贴合。?那具Alpha的肌肉密度比想象中更惊人,每一次呼吸时胸肌与腹肌的起伏,都带着沉重的热度压在他身上,让人无法忽视那份力量。
  ?肩背的线条像是弯弓,收拢着他所有的逃避空间。
  金屿的手臂被压在头侧,掌心在床褥上滑过,感受到布料因汗水与热气微微发潮。?展渊的腿半屈着压在他的大腿外侧,肌肉的绷紧带来一种封锁感——那是连呼吸都被迫适应的节奏。
  “……你真狠心。”低哑的嗓音从耳边钻进来,带着灼人的热气。?展渊的唇擦过耳廓,轻而慢地呼气,每一寸皮肤都被那温度点燃似的酥麻。
  手掌沿着他的背脊下滑,指节在脊椎的骨节上轻轻按压,像是在试探,又像是在确认他的颤抖。
  金屿的腰线紧绷起来,古文字刺青的尾端有被人盯上了。
  展渊似乎对他的这个刺青格外在意,牙齿在文字间反复摩梭。
  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,汗水顺着太阳穴滑落,混在彼此的热气与皮肤触感里。
  金屿闭了闭眼,胸口的起伏被压迫到几近同步——他第一次如此的清晰的感受到了竹叶的味道,不是闻到,而是整个人都被浸泡在其中,钻进每一个毛孔里面。
  忽然,压迫感微微松开了一瞬。
  展渊的手指从腰线缓缓移上来,沿着背脊停在那枚咬痕的位置。
  指腹在那处轻轻摩挲——力道不重,但是金屿浑身战栗,脖颈高高扬起,青筋暴起。
  他的呼吸仍旧急促,但声音却放慢下来,低得像是溢在耳畔的呢喃,带着尚未褪尽的热意与一点冷笑:?“……金屿。”
  话音未落,犬齿再一次陷了下去,比方才更深,带着几乎要将那份“忠诚”连根拔起的狠意。?剧烈的刺痛与炽热的气息一同涌入,他的肩背因本能的颤栗而弓起,指尖死死攥住床褥,直到那双手重新将他压回原位。
  金屿试图扭动下半身,却被展渊膝盖外侧紧紧锁住大腿,导致他腰侧的肌肉被迫弓起。那条深色的腰线在灯光下与展渊的白皮形成极强的视觉冲击,肌肉收缩时硬朗的线条像是要从皮肤下迸出。
  展渊的手指顺着那条腰线滑下,指腹触碰到的地方肌肉立刻紧了一瞬。
  肩背的肌肉因为抵抗的本能而紧绷,像被拉满的弓弦。
  青年冷哼一声,沉沉的叹息。
  “你为什么要留下……”
  金屿的呼吸被压迫得紊乱,胸腔起伏剧烈,像是被整个空间的热度与竹叶清香推着走。?展渊的膝盖卡在他大腿外侧,那种封锁感让他几乎动弹不得,腰侧的肌肉因此被迫绷紧成一条漂亮的弧线。
  深色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细微的汗光,与压下来的那截白皙手腕形成强烈反差。
  那只手沿着腰侧缓慢滑动,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挑动一根紧绷的弦。
  “为什么?”
  “回答我”
  ?金屿的肩背因为抵抗与紧张而线条分明,寸头下的颈项因为呼吸过急而泛红,青筋在皮下微微起伏。?展渊低下头,呼吸炽热到几乎能灼穿皮肤,额前的发丝扫过他的鬓角,带着水汽的温度顺着耳廓一路向下。
  信息素的味道在这一刻猛然浓烈,像一场无声的暴风卷进他的感官——不是单纯的气味,而是一股渗进骨髓的力量,将他和面前的Alpha紧紧缠在一起。?金屿甚至分不清那股热意是从皮肤表面传来的,还是从血液深处烧起来的。
  他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  后颈被Alpha的气息完全笼罩,仿佛连理智都被一寸寸剥开,暴露在那股无处可逃的压迫之下。
  额角的汗水汇成细流,顺着鬓发滑下,经过颧骨、颈侧,再落到锁骨凹陷处,被两人紧贴的热度迅速蒸发。
  在这逼仄的空间里——
  展渊低声在他耳侧呢喃,气息几乎擦过耳膜:“别动。”
  展渊的手从肩胛缓缓向下,沿着背脊一道道紧绷的线条滑过,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点燃一簇火苗,让那股灼热沿着神经蔓延到全身。?金屿本能地想要后退,却被他另一只手牢牢压在床褥上,手腕下的布料因为挣动而发出轻微摩擦声,和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,显得格外刺耳。
  “看着我。”?低哑的声音在耳边炸开,带着无法抗拒的命令感。
  金屿被迫抬起头,与那双幽绿色的眼直直对上。
  下一秒,Alpha的膝盖猛地顶上他的腰侧,将他整个困在怀中,古铜色的腰肌瞬间收缩,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攥住。
  竹叶的气息在这瞬间爆开,不再是淡淡的香,而是浓烈到几乎能压碎理智的风暴,直冲鼻腔、肺腑,再沿着血液扩散到每一寸肌肉。?金屿的胸口急促起伏,每一次吸气都裹着那股属于展渊的气味,热得发烫、沉得发闷,让人头昏脑胀。
  展渊俯下身,额头抵着他的,气息灼烫得像要把皮肤焚穿。?“你的呼吸……乱了。”
  他的唇几乎擦过金屿的唇瓣,低声而缓慢,他的镇定被全部碾碎。
  那一刻,像是某根被绷到极限的弦——断了。
  展渊的气息骤然倾泻而出,没有任何保留。
  ?竹叶的香气在密封舱里瞬间化为一场无法逃离的风暴,带着易感期特有的浓烈与燥热,裹挟着Alpha至高无上的压迫感,直直碾进金屿的呼吸与血液。
  空气瞬间稠得像是被融化的琥珀,呼吸都被这股气息填满。?金屿只觉得眼前的光都在晃,胸腔被硬生生顶满。
  展渊低头,额角的汗顺着鼻梁滑落,砸在金屿的颈侧,烫得他一颤。
  “金屿,我给过你机会的。”
  下一秒,犬齿狠狠地咬下去。
  刺痛与灼热几乎在同一瞬间炸开,信息素像潮水一样被强行注入,顺着血液的流向,淹没他最后的清醒。?金屿的腰肌骤然绷紧,整条脊背在冲击下弓起,像被一道无形的锁链从背脊捞起,逼迫他与Alpha的胸膛更紧地贴合。
  白与褐的皮肤在床褥间纠缠,彼此的汗水交汇,滚烫到分不清界限。
  展渊的胸膛结实而沉重,随着急促的喘息起伏,每一次摩擦都带着令人窒息的热度,沿着金屿的肋线碾过去。
  他的呼吸被牢牢卡在喉咙里,仿佛每一口气都必须经由眼前的人施舍。
  竹叶香在这密闭的舱内浓得化不开,像滚烫的潮水一波波冲刷着金屿的神经。
  白色金属墙壁传出细微的震颤,溢出的气息被高温催化,变得浓烈、灼人,带着Alpha的本能压迫,一层又一层渗出舱外。
  舱外,金曦下意识侧身避开舱门的正面,眉眼冷凝。?如果不是贺昱晖半侧着身立在她面前,玫瑰沉木的信息素的气场牢牢封住外泄的竹叶锋芒,她恐怕早已被这股压迫感冲击得精神力失衡。
  “那个Beta……不会死在里面吧?”她低声问。
  贺昱晖眼底沉着,担忧的神情却依旧带着几分懒散:“不会,殿下有分寸。”
  另一声更重的闷响从舱内传来,像是有人被摔在金属壁上,一墙之隔,金曦听的本能的有些腿打颤。?气息的涌动几乎化为有形的浪潮,连空气都带着震颤。
  金曦抿紧唇线,眼底闪过一丝怀疑。?易感期都爆发到这种程度了……?还能有分寸?
  “有金屿在,殿下才不会完全失控。”
  贺昱晖目光沉沉,手里面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,尽可能的释放安抚信息素,不让她被波及。
  可是他心里面已经把里面那位尊贵的殿下骂了千万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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