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1.床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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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窗帘没拉严,淡金色的光线在木地板上铺了一层柔软的毯子,也照亮了床头那只被揉皱的小熊玩偶。
  秦玉桐醒得很慢。她像是从一场极其漫长、黏腻又荒唐的梦里挣扎出来,睫毛微颤,下意识往身侧缩了缩,却撞上一堵温热坚硬的人墙。
  男人还没醒。他背对着光,眉眼沉静安稳,一只手臂横在她腰间,将她整个人牢牢圈住。呼吸均匀而深长,每一次起伏都带动着胸膛肌肉轻微收紧,把她困得死死的。
  秦玉桐眨了眨眼,有点懵。
  昨晚墙壁冰凉,大腿发麻,被顶到嗓子眼都快哭出来;还有他的手指和舌头,在最隐秘最敏感的位置反复挑逗撩拨,让人几乎要溺毙其中。
  想到这里,她脸一下烧红了,下意识埋进枕头,不敢再回想下去。
  “唔……”
  她悄悄动了一下,想挪开一点距离,却刚一使劲,就牵扯到某个地方传来钝痛和酥麻交织的不适感。
  身后的男人忽然有些异动。
  周锦川醒过来了。他睁开眼时目光还有点迷蒙,像迷雾重重的密林,但很快聚焦,看见怀里的女孩时嘴角勾出一个慵懒又不羁的笑容。
  “早。”他声音沙哑,“睡得好吗?”
  秦玉桐本能地往后缩:“你……你什么时候上的床?”
  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问得蠢极了。还能是什么时候?凌晨做到最后她实在动不了了,清洗都是他来的。
  周锦川没有回答,只伸手捞住她纤细脚踝,将人重新拖回自己怀里。不由分说将下巴搁在她肩窝蹭了一下,用鼻尖嗅闻少女幽香:“小朋友,睡完了想赖账?”
  “啊?”秦玉桐愣住,还没来得及否认,就感觉有什么炽热坚硬抵住自己大腿内侧。
  隔着薄薄睡裙,她能感受到那东西蓄势待发。一股羞耻与莫名期待同时涌上心头,她咬唇不语,却听见男人低笑:
  “怎么,不记得了吗?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?”
  他说完便俯身下来,在玲珑锁骨上啄咬一口,又顺势掀起衣摆,大掌毫无阻碍地探入进去,从乳尖一路滑向小腹,再缓缓向下……
  “不行!”秦玉桐终于受不了,一把按住他的手腕,“现在天亮了!”
  周锦川并不生气,只是用拇指摩挲少女细嫩皮肤上的浅浅齿痕。“白天也可以啊,”他无所谓的样子,“反正你家隔音挺好。”
  说罢,他动作干脆利落,将她翻转过来扣在自己身前,两具身体紧密相贴,没有任何缝隙可言。他单膝撑起,把雪白双腿架高挂到自己腰际,然后将那根已经涨大的性器再次抵准入口位置。
  “小朋友,还疼吗?”
  他凑近她轻声问道,那句“小乖”带着独属于成年人的宠溺意味,与平日银幕上的影帝判若两人,此刻却只属于这个清晨、这张大床,以及怀中娇软的人儿。
  秦玉桐脸颊绯红,不敢看他,只能闭紧双眼摇头。但身体比理智诚实许多,当那根火热粗壮自穴口缓慢推进时,她还是忍不住夹紧双膝,腰肢本能迎合每一次深入浅出的律动。
  晨曦渐盛,新的一天开始,而他们之间却仿佛仍停留在昨日午夜之后那个欲望横流的世界里。
  每一下撞击都带走一点力气,每一次呻吟都让空气变重几分。直到最后,她彻底瘫倒在男人臂弯中,全身上下只剩下一片潮湿和余韵未消散的战栗感。
  太阳光大盛,良久,两人才逐渐平息下来。
  而卧室里依旧是一片凌乱:被褥皱巴巴堆成山,被丢弃的小熊玩偶趴倒枕边,还有周锦川两件随意扔落地板上的衣服。
  他撑起半个身子,看着怀里的女孩子,神情难辨。伸手替她理顺额前碎发,又用指腹描摹少女泛红肿胀的嘴角:
  “还能再来吗?”
  语调吊儿郎当,却藏不住试探意味,更像是在确认一种默契或约定俗成的新规则。他盯着女孩澄澈的瞳孔深处,看见里面映出模糊的模样,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满足胜于征服本身。
  秦玉桐没有立刻答话,只是抬眸看向窗外湛蓝天空,再看看彼此纠缠交迭仍未完全松开的四肢,以及空气中挥之不去浓烈旖旎味道。
  虽然总感觉他心怀鬼胎,不过各方面确实还可以,做个床伴也行。
  见她不答,最后还是男人先说,“小朋友,以后如果寂寞,可以随时叫我。”他说完这句,自顾自坐起来穿衣服,一边整理领口纽扣,一边朝浴室方向扬扬下巴:“洗澡吗?一起?”
  秦玉桐抱膝坐起来,用被单裹好自己,假装嫌弃又止不住嘴角翘起来:“谁跟你一起!”
  可等男人站定门口回首招呼一句“真的不过来?”的时候,她还是鬼使神差地下床踩进浴室。被蒸汽包围的一刹那,两人在氤氲中交换一个更深、更贪婪、更放纵的新吻……
  浴室里的水汽蒸腾得像一场浓雾,将镜面都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模糊。
  秦玉桐被抵在冰凉的瓷砖墙上,双腿还软得发颤,只能靠他手臂的力量支撑着。水流从头顶花洒倾泻而下,冲刷着两人纠缠的身体。
  一吻的时间很长,周锦川稍稍退开,额头抵着她的,呼吸滚烫。他眼底漾着一层水光,意有所指:“小朋友,体力不错。”
  秦玉桐脸颊泛着一层薄红,分不清是热气熏的还是羞的。她推开他,抓过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有点沙哑的鼻音:“流氓。”
  周锦川赤着上身,水珠顺着他流畅的肌肉线条滑落,没入腰间松垮围着的浴巾里,腹肌块垒分明。他靠在门框上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擦头发,“我的衣服……”朝卧室地板上那两件皱巴巴的衬衫和西裤扬了扬下巴,“好像不能穿了。”
  秦玉桐的动作一顿,这才想起这个严峻的问题。他的衣服被昨夜的疯狂揉搓得不成样子,沾了些不明不白的体液,确实体面尽失。
  “你等一下。”她说着,光脚跑向衣帽间。
  一侧挂满了当季新款的裙装,另一侧,却整整齐齐地挂着几排男士的衣物。那都是秦奕洲备在这里,偶尔过来住时穿的。清一色的黑白灰,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,连袖扣都分门别类地收在丝绒盒子里,处处透着一股禁欲而克制的精英气息。
  秦玉桐取下一套崭新的衬衫和西裤。面料是顶级的,只是风格……太秦奕洲了。
  她拿着衣服走出去,递给周锦川。周锦川接过来,指尖拂过衬衫硬挺的领口,眉梢微微一挑,眼里的笑意多了几分探究:“金屋藏娇?藏的还是个男人?”他啧啧两声,“品味不错,就是老了点。”
  秦玉桐心里咯噔一下,含糊道:“一个……长辈的。”还是不太想让别人知道她和爸爸的关系。
  “哦?”周锦川拉长了语调,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,倒也没再追问。他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换上衣服。
  秦奕洲身形健硕,但周锦川的骨架则要更宽阔一些,衬衫穿在他身上,胸口的肌肉将布料绷得紧紧的,莫名生出一种撕裂禁欲外壳的性感张力。西裤也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挺翘的臀和笔直的长腿。
  他扣上最后一粒袖扣,转了一圈,朝她勾唇一笑:“怎么样?帅吗?”
  明明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沉稳与克制,穿在他身上,却偏偏被他演绎出了几分玩世不恭的痞气。
  秦玉桐不得不承认,确实很帅。她正要点头,门锁处忽然传来细微的“咔哒”声,金属簧片归位的清脆动静在寂静的房间格外清晰。
  是秦奕洲!他有这里的钥匙!秦玉桐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,一把将周锦川推进了刚才那个衣帽间,用气声急促道:“躲起来!快!不许出声!”
  周锦川还没反应过来,高大的身躯就被女孩推进一片黑暗里。他有些错愕,随即觉得有趣起来,好整以暇地靠在挂满女人馨香衣物的衣架上,准备看一出好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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